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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年代的台灣有一句流行語:來來來來台大、去去去去米國。現在還存留在許長輩們的印象中,現在像基因一樣遺傳給了以後的幾代人。

台灣的戒嚴時代漫長又恐怖,長達43年(1949~1992),228之後,想逃沒逃出去的台灣人從都市退回山上避居,來台灣的外省人在那種風聲鶴唳的歲月中,也是能逃跑的就逃,逃去香港、日本、米國或是乾脆回老家去,漸漸的,宵禁、查戶口、看身分證,都讓台灣人民低眉歛目不敢逼視這些名為保護者的爪牙了。

家長鼓動會讀書的孩子努力向上,考上台大,最好考上公費留學出國去一生就平安自由了!然而以前的大學聯考錄取率之低,非現在的學生能想像。

1989~1999年我也曾住在米國讀書、工作報稅,於是認識很多當年逃離台灣的外省人和台灣人,一個人一本故事,寫都寫不完,他們的子孫能說普通話和正統台語的很少,更別提認得幾個中文正體字了。

自從我在當地買了房子定居以後,就有家鄉的親戚們打電話來,問我能否收留他們家的青少年到米國當小留學生?我不敢也不願這麼做,於是得罪了不少親戚,那裡是一個很難有成就的地方,許多人幻想米國夢,那種夢是有條件的人才能發的夢,否則就是癡人說夢,夢做多了,很快人就報廢了,成了無根的人隨風飄篷,就算有幸回到家鄉,言行作為和認知也都成了怪人。

移民米國需要長時間的等待,當年許多台灣人選擇跳機,跳機者,隨著旅行團來,一來就脫隊,由朋友或朋友的朋友接走,從此成為黑戶,流落異鄉不太熟的友人處打黑工或是做奴隸,辛苦幾年存錢買一個身分,再將家鄉的妻小接來,或是找個當地有身分證的人假結婚都行,十年也就混個出身,終於能見天日了,這是一場最普通的惡夢,衍生出來的社會問題不小,只要不出人命,米國警察都不會理你的。

小留學生越來越多了,台灣人不知怎地,很喜歡送十三四歲的孩子到米國,這些孩子在台灣成績都不太好,無法循正常教育長大,家長有錢沒時間,只好將這些孩子往外國一送,托給朋友、親戚照顧,去了也只是有房子住,有人燒飯煮菜、接接送送,每個月還要付保母費,公定價是每月1400元,對一個當地家庭而言不無小補。而孩子一到十六歲拿臨時駕照就能開車,家長給錢買車,孩子們自由了、也放縱了,台灣家長只好供應金錢…。

又後來,媽媽們來了,有了「內在美」這種名詞,內人在米國帶孩子陪公子讀書,大國生活不容易,台灣女人來著帶著孩子個個都成了女超人,在大西洋兩岸飛奔的男人成了印鈔機和提款機,孩子長大以後家庭也破碎了,這樣的家庭悲劇屢見不鮮。

台灣人不知道米國人也曾經統計過,在本國的高中畢業生中有70%是文盲!所以報稅單要找會計師填寫,沒有不動產的人報「短表」,寫一份50元,有資產的人填寫「長表」一份80元,買賣的契約也要專人或律師看過。重病先看家庭醫生後才能轉診到大醫院,生產或開盲腸、痔瘡等小手術,當日就得出院回家去,心臟有病要開刀還可以和醫院討價還價!

出了車禍,救護車的收費是每一英哩收費75元,事後由律師事務所的助理來協調,自己還要蒐集醫療費,理賠下來他們要取三分之一回報,所以一般人要做假車禍很少,如果有人在路上擋道要求駕駛下車理論,駕車人撞死對方不必理賠。車禍發生,警察來做筆錄,該賠的都是保險公司,駕駛人互不認識,更沒有道義責任,或是誠意問題,所以在米國有一種認知,老婆可以借人,車子不行。

當台灣的家長們虛榮的說:我的兒子在米國時,卻一點也不介意他們是在米國討飯?還是揮霍?於是家長來了,投資個兩萬美元就能開一家公司,登記費很少,找個會計師辦理,開在自家都行,於是一家人團圓,也是一家人爭執的開始,相愛容易相處難,孩子米化成米國人,家長還是台灣或中國人,思想信仰都不同,悲劇就來了!

時至今日,台灣的父母依舊迷信,以為送孩子出國就有了國際觀,成名要趁早,青春不要留白,於是不擇手段,送大錢給外國補習班的台灣代理人,買機票給信用卡,巴巴的送孩子出國遊學,留學是一去不回,遊學是錢花光了自動會回來,送兒子去當奴工,送女兒出去給外國人亂搞,一點也不珍惜,還沾沾自喜昭告親友。

若非自家真的很有錢,買得起紐約公寓、加州房產和名貴小跑車,付得起常春藤名校學費,我建議還是別送孩子去當小留學生吧!養成一個不中不西人,南腔北調說話,更分不清楚自己人生的價值為何?盡學會他國的次文化和怪認知,還不如將孩子留在身邊好好教養。

至於麻雀變鳳凰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,金龜婿不是到處都能捉一隻,所以說,與其讓心智都還未成熟的男孩出國被凌虐,不如先教會他責任,女兒更別亂放出去,一定要教會女兒逃脫危險的技能才行。

以前還住在米國的時候,朋友家有女兒初長成,媽媽們私底下都害怕,怕女兒大了肚子不知道播種的是誰?學校會寄來通知,請母親們到學校去學習如何讓女兒吃避孕藥,華人母親最排斥這種方式,無奈仍要去,然而仍然擋不住青春的放縱,母親們哭倒在地很多,好好的一個女兒若成了殘花敗柳,一生只會苦難悲慘,做母親們得很清楚女性的一生。

至於兒子的故事,我有一位朋友家就出了一個慘絕案例,14歲的兒子懶惰又會踢妹妹挨了父親打罵,隔日帶傷到學校告了家長一狀,學校報社會局保護管束兒子,判父親虐待羈押挨告,母親不忍兒子流落、丈夫被關,帶著女兒到處奔走請命,故事都上了華文報紙,一年過去,兩年過去,雖然丈夫出了牢獄,兒子卻回不來了,直到兒子16歲才被放回原生家庭,可回來的竟是一隻魔鬼,渾身刺青,用流利又下流的米語恐嚇父母,甚至企圖性侵親妹妹,雙親無奈,只能嚴陣以待,用軟功夫慢慢感化。

暑假之前,父親提議兒子放暑假回台灣探親,17歲的兒子聽說台灣是夜店天堂,只要會說米語的人,到處都有年輕女人自動倒貼還不必花錢買,竟然喜孜孜地答應了!

父子同機飛了十幾個小時回到台灣,才走出空橋,都還沒入關,做父親的一轉身拳腳交加!將兒子打倒在地,這舉動驚動了同機旅人,父親邊打兒子邊開罵,同機的旅人都看過加州的台灣報紙,略知這一家人的故事大綱,當場居然有人拍手叫好!

這個故事後來是悲劇,很悲傷,那位父親受訪時曾經說過,為了讓兒子、女兒遠離台灣的不正常教育和自己的黑道家世背景,一家人移民米國,妻子做米國人的管家,那是下女的工作,自己做園丁,每天辛勤只希望一家人在一起過普通日子,不料卻養出這樣一個畜生,女兒一生也毀了,妻子混身病痛垂死,自己也老了,可是兒子,竟然變成一個會說米語的無賴漢,優游於台灣夜店,樂不思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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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修改日期: 2019 年 01 月 06 日